夏染拔出尖锥，又对准了另一只膝盖骨，低低的声音再次温吞地响起，透着扭曲的诡谲，“别忘了，你好歹是联邦的上将，虽然被除名了，也是S2的alpha，你要坚强。”
又一下猛刺——
“啊啊啊啊！”
伴随着又一声凄惨的厉叫，夏染认真地敲着尖锥，嗜血的煞气从微弯的眉眼溢出，直到手指开始轻微痉挛，才停下。
章启没有回答，他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了，像一条死鱼一般歪着头，瞳孔涣散，血沫和口|水流了一脸。
他的手脚骨骼尽碎，身体扭曲着瘫成泥，时不时被电|流激得弹跳一下。
“呼——”
夏染没有杀成柏婧的戾气终于散了些。
他站起身，伸出双手由弥撒亚细心地擦拭着沾到的血污，口气淡淡下令：“送去K09，恢复原样。”
“是。”
第二天，联邦的星舰和帝国的星舰依旧停在原地。
会议室里照常挤满了人。
邵泊寒走到门口发现夏染没来，是弥撒亚代表帝国出席。
他低头想了想，将克里推了进去。
“夏染没来，我不放心，万一他私下去找柏婧……你去应付弥撒亚，我去看看。”
克里点头。
可夏染没有去找柏婧麻烦。
他循着定位导航，来到了珈蓝星的某处。
这里荒芜的程度和别的地方没有任何区别，夏染反复确认了坐标正确，便站着不动了。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，身后忽然传来的脚步声。
“邵泊寒没有告诉你，如果想多活几天，应该躲我远一点。”
夏染从空气中飘来的信息素味道，早就知道了背后有人一直跟着。
原本没想搭理，只是没想到她会主动现身。
是天真，是愚蠢，还是仗着有邵泊寒的庇护，不惧自己？
“泊寒和我说过了，但是……”柏婧非常害怕夏染，可她还是鼓起勇气来了，“是我自己想见您，陛下。”
夏染转过身，冷冷地打量着柏婧，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物。
“我，我昨天听泊寒说了一些您的事。”柏婧身体不自觉地发抖，声音也是断续，好在吐字还清晰，“我知道，您厌恶我。”
夏染没说话，心底的烦躁在催促他赶紧把柏婧弄死。
可偏偏他们身处的位置，夏染无端地不想在这里杀人。“你想说什么？”夏染摩挲了一下耳钉，周身的杀意不加任何掩饰。
“我，我可以死的。”柏婧本能地意识到了危险，如利刃悬于头顶，随时就要落下的恐惧，但一股莫名的勇气支撑着她，坚定地站在原地一步不退。
“能不能请陛下，帮忙找寻邵泊严，您和泊寒的交易，换我来和你完成。”
柏婧紧咬着下唇，补充道，“如果陛下同意，我立刻回首都星。”
说罢，柏婧抬眼看向夏染，眼底灼灼的热意和坚定，“稍等几日，帝国一定会收到我的死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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